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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哥他们离得远、人也忙,我看还是别再惊动了,咱们自己把事情解决就行,家里不还有爹给做主嘛!”润叶不希望把事情闹大。

“我就是气急了随口那么一说,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我懂。”姐姐还是相当维护自家男人的,她很快把枪口对准了“一枝花”“摆在过去,依着我的性子,抄起菜刀上门活剐了她的事我都干得出来。可现在不一样了,咱们是有头有脸的人,跺一跺脚整个跃进公社都得抖三抖,她一个倚门卖笑的看一眼我都嫌脏了眼睛······”

润叶在一旁附和,对“一枝花”言语上的羞辱,让姐姐的心里畅快不少,泄的差不多,压制住心中依旧残存的小火苗,姐姐吩咐润叶:“你回头让向前仔仔细细的再打听打听,看润生和那女人的事是怎么传的,传到什么地步了。”

“那女人的来历呢?要不要一块打听了。”润叶问。

“不用,她的来历我知道。”

一枝花的来历姐姐确实知道,这还是好久以前万有婶告诉她的。俗话说:同行是冤家。以前万有婶家的饭店在老街是独一份的买卖,上到公社干部、下到普通村民,谁家有点请客吃饭的事那都是上她家的饭店。可自从“一枝花”也来开饭店之后,万有婶家的生意就一落千丈,生意差了自然要找原因,找着找着问题就出来了。论价格、论菜品、论环境,两家饭店都是不分伯仲,甚至万有婶家还要略胜一筹。但这些都比不上“一枝花”的美色,人家不仅长得好,酒量也好,经常在酒席上陪酒,偶尔还来个交杯什么的,把酒桌上的气氛炒的热热闹闹。

万有婶曾经语带轻蔑的说:“一样是运道不好被家里卖了,兰子是从卖油条起,一步一步稳扎稳打的办了饭店、醋厂,她呢,拿着男人的卖命钱卖弄风骚,什么东西。”

“一枝花”的丈夫是矿厂的职工,年纪大了娶不上媳妇,就出高价彩礼从老家带了个回来,后来丈夫在井下出事故伤残了,矿厂给了一笔钱,打“一枝花”带着丈夫回家。不知什么原因,她没有回去,反而在辗转在老街开了饭店。

许向前是场面上混久了的人,刚听到一点风声他就把来龙去脉都打听清楚了:拿了矿厂的赔偿金之后,“一枝花”担心那点钱三抛两撒没了,以后的日子没找落,就准备做点小买卖,做买卖之前她考察了市场,听人说起田兰的故事便也动了心。仔细调查、思考之后,她在老街开起了饭店,为了把生意做下去招揽回头客,她总是会在上菜的时候给大家敬杯酒,说一些吃好喝好之类的话。伴随着红火生意而来的是“一枝花”名号的响亮,和关于她的那些越传越香艳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