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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年杨太傅生辰,杨江蓠被沈澈吓破了胆,而后就一直体弱多病,今日见了郑轶死在面前,不知受了何等惊吓,只怕也凶多吉少。

低头看着顾柔嘉,沈澈在她额上印下一枚吻:“将顾家害成那样,我怎会让他好过?”他一面说,一面抚着顾柔嘉的背,颇有些安抚之意,低低的劝慰,“实则,我不愿让你知道我是这样辣手的人。”

“经历了这样多事,我难道还是那万事不懂只知道躲在你身后的小丫头?”顾柔嘉摇头,缩在他怀里,“沈澈,我心悦你,不拘你是好是坏,是善是恶,我都只知道,你是我的丈夫,我腹中宝宝的父亲,哪怕你背尽天下骂名,我也会与你一起背着混账名声。”

她巴掌大的小脸上全是坚决,清亮如水的眸子里全是温暖的笑意。因她怀孕,沈澈好些日子不曾碰她,现下见了她这笑得乖巧的样子,喉中一紧,忙错开目光,低声叹道:“这小嘴是愈的甜了。”

“我甜我的,总归你也吃不到。”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看模样是困了,沈澈只是笑,令人备了热水给顾柔嘉沐浴,末了,才用棉被裹了她,将她抱上了床,自己则去净房冲洗。

裹在棉被里,顾柔嘉昏昏欲睡,直到贴上了沈澈冰冷的身子,她扭了扭:“凉呢。”转身,他衣襟松松的敞开着,露出精瘦的胸膛来,顾柔嘉脸儿一红,埋在他怀里不说话。沈澈轻笑,抱她在怀里,大手抚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肚子,低声道:“傻丫头羞什么,你我是夫妻。”

顾柔嘉哼哼着不看他,又觉睡意席卷,在他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睡下,正值要睡去之时,她又想起一件事来,问道:“那靖安伯聂清平是什么人?作甚要陷害顾家?”

她已是朦胧,声音娇娇的,沈澈轻声一笑,在她眉心落下一枚吻:“我虽在京中,却也听说,靖安伯聂清平礼贤下士,并非强凶霸道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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