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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正好在看你在机场给我的那块石头。你上次是说这是咱家祖传的吗?”

“临走时我给你的那块?”父亲一边问着,一边似是在回忆往事,“咱们家哪来什么祖传的东西?不过这一块应该是我小时候就有的,可是也没人说的清楚。”

“那爷爷、奶奶没给你留什么话或者信?”我小心地问道。

“怎么想起问这个了?”父亲反问道。

我没敢说出实话:“过节这几天看了些历史书,就想起来咱们家自己的事倒是没怎么听你说过。”

父亲沉吟片刻,清了清嗓子:“历史上的事也说不清了。我们这一代也是过来人,你爷爷、奶奶那一代经历过的,我们这一代经历过的,我们也不想让你再经历了。”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们年轻的时候没有你这样的机会。你在那么好的学校,就要安心学问。”

这话题再难说下去,父亲又催着我去睡觉。挂掉电话,我仍是看着那块盐晶出神。父亲的话也是不错。李先生那块盐晶背后的故事,讲下来虽只是家事,却已满是心酸。我家这块说不准几万年前和李先生家的那一块就是同生在一个矿脉之上,那背后故事的悲喜对我就不会是听听而已那样简单了。

周一的下午,白太太给我留了言。李先生的检查并不确切,医生虽然仍有担心,可他自己执意出院,准备归程。白太太没再提起让我去看李先生,而我想着父亲的忠告,也确实该把心放回学问。

感恩节后那一周是准备期中考试的时间。这天是周二,离着最早的实变函数那一门的期中考试便只有三天了。上午没有课,我一早就去了燕京图书馆准备复习。

年轻气盛之时,集中精力看上两个小时的数学书还没什么问题,可即便是那时精神好,超过两个小时之后,也难免目困神乏,需要换换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