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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串话也着实让我有些糊涂。庆哥看着我一脸狐疑,便端起桌上的茶壶,为我又斟上一些茶水。

“您还记得以前我讲过的匈牙利物理学家的故事?”

“一战的胜败?”

“不错。您还记得他是怎么说的?输家是四个老大帝国,管他是在哪边的?”

“照此说,你觉得这次也是这般?”

他有力地点点头,抿了一口茶,接着说道:“其实现在也能看出些端倪。先说这民主和独裁之争。十几年前法西斯蒂开始横行时,大家都说民主的国家如一盘散沙是断定打不过他们的。”

“那时国府也是很崇尚法西斯蒂主义的,不是吗?连委员长也雇了一批德国将军,顾问政治和军事。可是现在怎么样?谁还相信这鬼话?法西斯蒂的鼻祖意大利都已经败了,这不就是铁证。”

我频频点头道:“这确是不假。民国本意就是以民为主的,可是偏偏是武人把持了政府十几年,弄得民不聊生,把大家这点儿对民主的信念都毁了。如果这次世界大战能让民主重生,那就善莫大焉了。”

庆哥,用右手的食指轻轻点了点桌面:“我觉得这还只是一层。还有一层,我说来您听听。年初英美都与国府换了约,废除了前清签的那些丧权辱国的条约。连南京的汪精卫都和日本人装模作样的如法炮制一番。您说这世道不是变了吗?”

“再往远处点说,日本人自然是挂羊头卖狗肉,但是他们到了南洋,到处都在说解放殖民地。日本人肯定是会败的,但那些英国人、荷兰人也不一定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