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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走后,他问我道:“你在自己国家里有什么可紧张的?这儿又不会有FBI的人纠缠你。你自己家的事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仍是摇头,低声说道:“我爸妈……爸妈说在外面最好别提这些事,说不准会有麻烦。”

“从我这儿看,你也没必要当成羞耻吧。”

“羞耻”这词或许确实很重,即便是我知道西蒙斯教授半是玩笑,也半是激我,心里却也是老大不舒服,红着脸反驳道,“不是羞耻!就算是有点害羞吧。这么说自己家的事不好。”

他见我如此,明白话是说重了,沉默了片刻,却是也没道歉,只是说道:“那你留在宾馆也好,帮我把数据分析写好。”

我点点头,也没觉着需要再说什么。他站起身,捋捋头,似是想起什么:“对了,我听他们说这渝州宾馆是接待大官的地方,开通了国际长途,就不用跑电话局了。我和宾馆说了,你替我拨些电话回美国,钱都算我的。”

这该算是抛来橄榄枝。我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好再赌气下去,便点头应下。

“悠着点啊,”他也会意地笑道,“别让我破产就行了。”

如此定下第二天的安排,回到自己屋里,想想却也是有些许遗憾。好不容易来了重庆,就在这渝州宾馆里憋着抄数据,算模型也是有负此行。

想到此处,看看时间也还不算太晚,就给北京拨电话。父亲接了,听说我到了重庆,只是感叹自己好多年没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