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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我这话,若颖幽幽地轻叹了一声:“老李,我虽说比你小不少,但可能是这几年经得多了,也明白你这意思。岁数大一些,经的事多了,就越觉得每一份缘都难得。想着过几天就得走了,心里也酸酸的。”

“过几天就得走了?”我半问着若颖也半问着自己。

若颖听了片刻,轻声道:“我算了算日子,二月底你的伤应该就能好了,到了三月中,天气也没那么冷了,我和抗儿坐船到武汉,然后再换火车去北平。”

原本我心里也知道他们母子启程在即,可总不愿去想这具体的日子。陡地听到也就还有两三个礼拜的功夫,便要离别,却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抬起手,想去寻若颖的手。再想想,却是不妥,手放下来,原本要说的话,却也咽了回去。

“若颖,走的日子定了,一定告诉我。我去送你们。”

若颖必定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轻轻地握了下我的手,柔声道:“一定的,老李。抗儿第一次出远门,干爸一定要来送。”

过了两天,汤大夫来为我拆绷带。

“试试吧,”汤大夫说着。与他熟络了,便也习惯了他的口吻。

周围众人都在,实是不愿把自己心里的恐惧露出来。睁开眼,却是觉着光犹如瀑布般倾泻进来。好在屋中是半明半暗的,眨眨眼便也很快适应了。环顾四周,几个礼拜看不到的熟悉的面孔便都浮现了出来,当然还有只闻其声,尚未谋面的汤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