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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莞莞于皇后之位倒没什么兴趣,自来见过的天纵英才,也只有郭嘉一个,听说有那么个男子,出身皇族,俊如神谪,重要的是,将来总有一天会是九五之尊,只可惜自己远在甘州这小地方,空有容貌而不能为他所看到,心中那份遗憾着实难安。

画中的女子与陆莞莞容貌有七分像,但又灵动流转,跃然纸上。既陆莞莞的人短时间内到不了长安,先拿幅画儿先声压人,在李昱霖心中占一席之位,后面的事不就好办了?

于是,夏晚的绘像,经过太子之手,最终以陆莞莞之名,被送到了东宫世子李昱霖手里去了。

方才挨郭嘉打的时候并不痛,而且也没有因为痛而喊过一声,这会子夏晚替他擦拭伤口了,郭兴才呲牙咧嘴的叫了起来:“疼,阿昙,真疼。”

夏晚拿温帕子替他蘸着脸上的血,煮的滚烫的白鸡蛋,亲手替他滚着眼眶里的淤青:“该,活该你挨打。我的甜瓜差点叫人杀了,你还瞒着凶手,要我说,郭六畜就该狠狠打你一顿,打醒你这猪脑子。”

这还是有夏晚以来头一回叫郭六畜,屋外瓦梁上的郭嘉听了,莫名亲切,激动的眼泪都差点要崩出来,恨不能翻上几个跟头,再围着夏晚打几个转儿,若有尾巴,狠摇上几摇。他的小夏晚不止容颜绝殊,美到叫人惊叹,性子还是原来那般的泼辣,听着就叫人从心眼儿到头发梢子都服服帖帖。

虽说嘴里骂着,夏晚的手可一丝儿都没停,继续替郭兴擦拭着脸上的伤。

“莲姐儿也是苦,陈雁西欺负了她,孩子又不是自己养大的。陈宝也不过个孩子,一时走岔了路。我跟莲姐儿说一声,让她去长安的时候把陈宝带走,咱们甜瓜就能好好读书了。”一语未落,夏晚蘸血的帕子在他脸上重重一揉,疼的郭兴五官都扭曲了。

“小时候杀鸡,大来杀人。小时候杀人,大了作甚?郭六畜当初就叫陈雁西差点儿给害死,如今轮到我的甜瓜了,还要叫陈宝的儿子杀了你才高兴?”夏晚声音略高:“凭什么,甜瓜父子欠他们的?”

瓦脊上的郭嘉笑的直发抖:看吧,果真是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