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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伸出头去,细细舔舐棠篱脸上的血迹,一边舔一边小声哀鸣,悲戚如诉,哀断人肠。

一个时辰后,马车驶进昌城,护卫将棠篱扛出,小仆飞奔去找大夫。东山吩咐完掌柜,进房间一看,房间里只有昏睡的棠篱,狐狸消失不见。

他眉头皱起,对护卫道:“可曾看到狐狸?”

护卫摇头:“没注意。”

畜生果然是畜生。他心中一嗤。人是痴情人,兽却不是忠心兽。

小仆找来昌城最好的郎中,郎中把脉半晌,又沉吟半晌,道:“此人神思过度,忧虑甚多,长此以往,神衰脑竭,必百害无一利,原本又冰寒入骨,体虚身弱,近日又奔波疲劳,数症并发,故现咳血之兆。”他顿了顿,叹气道,“此病可养不可治,老夫只能开些驱寒养肺的药,慢慢滋养。”

“有劳。”

大夫给了药方,东山付了资费,小仆送他出去。

护卫道:“普通风寒可会咳如此多血?”

东山道:“寒气入骨,确实难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