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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台上二人本欲罢手,然秦连山此言一出,燕不逊便大怒道:”你算得什么?敢与我牧鹰教为难,我要放就放,要你来说话。真是笑话。”谁料江州大侠闻言,气往上冲,喝道:“姓燕的,谁放谁还说不定呢!”当下挺剑复战,燕不逊见其无礼,若是避而不战,似又惧了那秦连山,遂恨对方不识抬举。于是奋起神威,欲一举击退对手,好叫众人开眼。

燕不逊急招频出,却未占得便宜,心下越发急躁,当下不急细想,便运起《天纵神功》中的天纵真气,猛一掌打来。

那天纵真气大至大刚,燕不逊潜心修炼,也不过得了五缕,本想用以与秦连山对战时突然使出,想不到现在就露了底。燕不逊又怒又急,看那江州大侠再无宽容之意,定要他饮恨黄泉。

江州大侠见这掌平淡无奇,柔弱无力,下意识回剑格挡。刹那间长剑寸断,燕不逊一掌攻到,秦连山已飞身上台,“慢来!”右手去拉江州大侠,江州大侠却觉自己猛被一推,直直向燕不逊迎面撞去。燕不逊收手不及,一掌击在对方脸上,后觉有人狠狠一掌击在自己侧腹。燕不逊正全力发功,中此一击,一口气顿时涣散,那四道天纵真气失了压制,一下反噬上来。原来那燕不逊贪功冒进,未等大成便匆忙行事,结果真气暴乱,大叫一声便双目齐突,绝气而死。

秦连山见对手已死,几十年之敌仇已灭,不由长声大笑,突听台下一声惨呼,紧接着一阵忙乱,急定眼看去,这一看不打紧,直气得秦连山三尸暴跳、五佛升天。原来燕伯涛见父亲惨死,猛的一窜,突把秦连山之孙秦焱废了。

那秦连山只留得这一个孙子,想让他接任盟主之位,谁知在今日竟被燕伯涛废了武功,等于断了将来希望,教秦连山如何不恨?却见燕伯涛奔上台来,探了燕不逊鼻息,知其已往生极乐,心中大痛,“你好狠的手段!”

“你父亲不顾我劝阻,当众害死江州大侠,此事在场众人皆有目共睹,到底是谁狠厉?而比武之事,死伤难免,老夫不过劝架之人,你为何伤我孙子?未免迁怒过分!”

“你少放屁,当我等尽是瞎子……”

“我今日偏要你变个瞎子。”

“大公子复仇心切,虽重伤秦贼,却身殒洛阳。属下无能,只得收拾教主与大公子遗体,先回总舵,待二公子示下。”

燕仲开恨恨道:“我现在有什么主意?无非是大伙儿去洛阳宰了那老贼,为教主他们报仇。”房胤眉头一拧,“二公子若是如此想,属下还不如在洛阳拼死一搏,跟教主他老人家去了便算。”“房左使固然以大局为重,但仲开只知血亲人伦,此仇不报,万不能言其它。”

“二公子糊涂!”刘符突然一拍桌案“教主和大公子不幸,如今总舵虽由房左使暂时稳着,但若迟迟不立教主,我教必危。房左使之所以隐忍一时,便是为了抢回教主遗体,好让二公子名正言顺地继任教主之位。”

“先父兄之仇不共戴天,在未杀得秦贼之前,请恕仲开万难作他想。”燕仲开说完,似乎怕他们再加劝逼,便起身离开去了。二人默默无言不提。

因天气渐热,燕不逊与燕伯涛的白事须早早办妥。然而到处不见燕仲开,忽报房左使亦不见了。刘符心念一转,便明了七八分,当下派出人手去洛阳接应。果然接得人回来,却报房胤人已没了。

“前后不过七日,我教连损三大高手,且皆是教中主持之人。

”刘符的脸色有些不好,李未羊便想说些好消息安慰“可二公子也杀了那秦连山,房左使也将那连山盟三长老全部击杀。连山盟恐怕要一蹶不振。”

“两虎相斗,最是凶险。”刘符抚额叹道“二公子实在草率,连累房左使……如今必须早定教主,方能腾出手来另作他计。”“二公子重伤在身,如何接位?”“这个不妨,只是未羊,刘叔叔想拜托你一事……明日场上不管如何,你都不要迟疑,只管答应,能么?”“……”

不日,牧鹰教放出消息,燕二公子在刘总管带头劝位下,于鹰水崖接任牧鹰教主。而秦焱于当天在洛阳接任连山盟主。

且燕仲开升刘符为牧鹰教左使兼大总管,拜李未羊为右使。秦连山之徒齐猛被拥为副盟主,因秦焱无法处理事务,故盟中大小皆由齐猛决断。而燕仲开因闭关养伤,教务一律交付刘符。是故江湖戏言:燕子窝,狐狸住。秦归西,齐做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