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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漱石让跟着自己的小厮去套了马车来。

他看了眼元闲怀里抱着的陆酥,玉京人人都说这位关内侯府的二小姐,生就一张桃花美人面,勾人心魂,摄人心魄。

如今他见她酒醉后两颊泛起的桃红色,确实令人心神荡漾。

三人上了马车,元闲为了让醉酒的陆酥能够舒服些,他让她好好平躺着,又在自己腿上放了一方锦帕,好让她的头妥帖地枕在上面。

他用手轻轻地揉着她的太阳穴,她则惬意地在他腿上睡着。

她像只小猫儿一样地睡着,有时鼻头痒了,还会用鼻尖轻轻蹭着他的手。

她是无知无觉的,但他的内心像火烧一样。

陆酥的鼻尖剐蹭过他的手心时,他的喉结动了动,呼吸也有些急促,他将自己的手从她额侧落下,闭上了眼睛,在心里念了一遍又一遍清心咒。

徐漱石看着元闲额上还出了细汗,打趣道:“阿闲,陆小二现在就是块热了的芋头,你咬上他一口,她酒醒了也不知道。阿闲,你不抓住机会一亲芳泽?”

“啪”,徐漱石面上又多了道巴掌印,这会儿还把他鼻子扇出血来了,“阿闲,她就是个憨货,好骗得很,你不咬我来咬。”

徐漱石还没吃上一口他说的“热芋头”,就被元闲一脚踹下了马车,他感觉自己身上的肋骨好像断了一根,他好后悔,自己的嘴怎么就那么贱呢!

元闲没有把陆酥送回关内侯府,马车停在了定国公府后门,徐漱玉早就得了自己哥哥的口信,等在这里了。

她见元闲把陆酥从马车上抱了下来,对着元闲脸上假装啐了一口。

“啊呸!元闲,外面人都赞你是白鹤郎君,我看你啊!和我哥哥差不离,就是一斯文败类。你们把我家酥酥灌的醉成这样,还要我来替你们遮掩,要不要脸啊?”

元闲勾起唇角,淡然一笑,“徐七七,你是认清了我的面目,可你劝了酥酥这么多年,酥酥可信了你一句?”

徐漱玉命跟着自己的丫鬟打好了手中的灯笼,她则引着抱着陆酥的元闲,一路行到自己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