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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苏从书房出来,阿酥站在殿外廊檐下,小黄门元宝手里摆弄着一只做工精致的牵丝傀儡娃娃。

瀛苏看到那只傀儡娃娃时,竟觉得那小玩意儿的脸是仿着阿酥的脸制成的。

阿酥手里捧着那卷《孤山放鹤图》的画轴,兴致勃勃地看着元宝手下演绎的傀儡戏,身心沉浸在其中,主仆二人都未注意到后面站在的瀛苏。

元宝口中唱道:“我本玉京小女娘,观音为母僧为父,一朝嫁得白鹤郎,夜夜私语秉红烛……”

元宝还要唱下去,瀛苏重重咳嗽了一声,他连忙跪下行礼道:“圣躬金安!”

瀛苏上前,粗暴地夺下元宝手里的傀儡娃娃,他皱紧了眉头,对着地上埋着头的元宝后脑勺用力蹔了一脚。

元宝觉得自己的天灵盖都要碎裂了,灵魂痛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抽离出来。

阿酥以为是自己和瀛苏在书房内置气的缘故,这位少年帝王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才这样狠绝地对待元宝。

她跪了下来,抱住还要蹔第二脚的瀛苏的腰求道:“阿苏,我不和你闹了,我听你的话,你不要把气撒到这个小黄门身上。”

瀛苏不为所动,对着地上的元宝脸上又重重踢了一脚。

元宝和着血吐出了一颗牙来,他不敢乱动,依然保持着蜷缩在地上的姿态。

廊檐下站立的其他宫人都对这个新来的小黄门投来同情的目光。

瀛苏有些疯症,在阿酥还没入宫时,这位少年帝王在深宫中压抑过度,服侍他的宫人都活不太久。

他内里的躁狂若发作出来,首当其冲受害的就是他的身边人,非死即残。

瀛苏推开了抱着自己腰的阿酥,提起嘴角流血的元宝衣领,对着他脸上又打了几拳,每一拳都把他脸上的肉打得变形。

“吾问你,你口中的唱词是谁教你的?”

脸上都是淤青的元宝耷拉着一只眼皮,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自……己……编……的……”

瀛苏将他一把扔在地上,元宝奄奄一息地侧躺在那里,他又对元宝的腹部踢了几脚,不耐烦道:“沈愚没教过你规矩吗?站得离你主子这么近,身上的尿骚味儿熏坏了你主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