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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若命宫人熄了寝间的几盏灯,沈愚捧了一炉合欢香来,置于龙榻旁的龙凤呈祥描金小几上。

瀛苏那夜要了一道水。

第二日晨间吕若去收喜帕时,看着上面的血迹,喜笑眉开。

几名宫娥正服侍瀛苏穿衣,吕若给他系上革带,在腰间挂上白玉佩,不经意瞥见瀛苏手腕上的齿痕,食指处也有伤口。

“陛下,替皇后殿下请脉的女医官已在外面候着,不如先给陛下看过手上的伤口。”

瀛苏对着吕若的小腿肚猝不及防地踢了一脚,他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上,脸贴着冰凉的地砖。

瀛苏提了提腰间的玉革带,“大伴,让那女医官回去,皇后无疾,吾手上的这点小伤,闺房之乐罢了。”

“那过几日请喜脉……”吕若颤抖着声音道。

“吾与皇后尚未圆房,请什么喜脉?那喜帕上的血是吾的血,不是皇后的。太妃那么喜欢管吾床上的事,你拿那帕子去仁寿宫向她交差。”瀛苏昨夜本就不痛快,被陆酥咬了一口,自己也没干什么过分的事,不过想亲亲她罢了。

瀛苏郁闷地上朝去了。

过了半个时辰,陆酥醒了,洗漱过后,琉璃在菱花镜前给她盘髻,满头金珠钗钏,最后还要加上那双凤翊龙冠,一身红色鞠衣,前后都是织金云龙纹,最后加上霞帔。

陆酥嫌凤冠重,压的头痛,让琉璃取下来。

身后站立的钱尙仪对着琉璃就是一耳刮子,把迷迷糊糊的陆酥吓了个一机灵。

钱尙仪揪着琉璃的耳朵,骂道:“皇后殿下在上阳行宫养病一年有余,忘了宫廷礼仪,你自小在宫里当差,也不晓事吗?殿下若在太妃娘娘面前失了礼,你担待得起?”

陆酥小心翼翼地扭动着脖子,向钱尙仪道:“这位姑姑面生得很,琉璃是本宫的贴身宫侍,本宫便觉得她挺好,怎到了姑姑嘴里,倒有些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意思。”

钱尙仪放下了扯着琉璃耳朵的手,面带微笑向陆酥施了一礼。

“奴婢姓钱,皇后殿下眼生是应该的,太妃娘娘还是先帝的李夫人时,奴婢便跟在太妃娘娘身边侍奉了。去岁陛下接受群臣上表,接太妃娘娘回宫颐养天年,奴婢有幸得太妃娘娘青眼,授以尙仪之职,掌宫中礼仪教学之事。”

尙仪乃宫中从五品的女官,这位钱尙仪说话的倨傲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当了皇后。

陆酥和善地对着钱尙仪一笑,“原来是宫中的钱尙仪,姑姑是李太妃身边的老人,她老人家也算本宫半个婆母,婆母身边的奴才,本宫自得敬重着些。姑姑请过来,本宫第一日见姑姑,欢喜得很,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