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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濒临虚脱,赧着脸,侧身朝外,眼光从眼尾斜斜地打出去,把顾拙言瞧着。

怎么说呢,三□□体不适的疲倦,五分失而复得的爱意,最后两分,是被揉碎了捣烂了,把床上的旖旎变成了风情。顾拙言浸在这目光里,黏糊糊,水淋淋,泡酥了一身骨头,柔软了寸寸肝肠。

再开口,连玩笑也舍不得开了,他掖掖被子:“饿不饿?”

庄凡心饿得眼冒金星,除夕夜到现在,将近两天两夜水米未进,期间还做些浑身使劲儿的运动。他下意识找手机:“叫点什么外卖好啊?我饿死了。”

“叫什么外卖都不好。”顾拙言也饿得够呛,“年前备了吃的,我下厨吧。”

温居那日提过,是留学念书时学的煮饭,庄凡心仍觉得稀奇,说:“留学几年一直自己煮饭吃吗?”

顾拙言忽然一笑:“在剑桥的时候很繁忙,学习到凌晨是常事,哪有工夫买菜煮饭。”

“那……”

“高三那年跟家里阿姨学的。”顾拙言说,“想见面后煮给你吃。”

真相骤然抛来,砸得庄凡心动弹不得,床畔的人起身走了,他不敢想象,受惯伺候的顾拙言有多喜欢他才愿学做羹汤,被他抛弃时又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