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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望打小就鬼精鬼精的,算盘珠子打得比二踢脚还响,不放顾拙言走,任何风险仍是俩人共担,说是不用管,其实隔三差五就喊顾拙言负责。好比这次为期三天的交流会,苏望该来,结果前一晚和连奕铭出海,醉得跟臭鱼烂虾似的,便又找顾拙言搭救。

连奕铭也理亏,幸好会议在索菲酒店举办,他就近水楼台来请个罪。顾拙言不吃那套,嗤一声,洁身自好地骂了句“糜烂”。

“那也不至于吧。”连奕铭辩解,“出海前我说了,就是吃吃海鲜,品品酒,但给我管游艇的大哥一个青海人一个俄罗斯人,忒他妈能喝了。”

顾拙言道:“怎么没把你俩喝成痛风?”

“我靠,对兄弟别那么大仇恨。”连奕铭故作小蜜,伸手扫扫顾拙言的肩膀,“反正开完会别走,我等你噢。”

顾拙言颇觉恶心,烟也没工夫抽了,回会议厅继续开会。灯光全打开,亮堂堂的,区领导压轴来走个过场说几句,差不多就可以结束了。

这边开三天会,GSG那边三天没露面,助理的邮件多如小广告,顾拙言坐在位子上目冷眉淡,领导说什么完全没听,只想暗骂苏望那孙子。

五点多钟会议结束,一散场,西装革履的精英们蠢蠢欲动,低的想攀高的,强的想猎弱的,落幕的片刻便纷纷张罗起后续的约会。

顾拙言没空应承,旁人抛来橄榄枝、英雄帖,他均以身体不适推脱掉,转头就到四十楼的法国餐厅找连奕铭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