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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凡心一慌,试图沉默应对,当酒精药棉擦拭伤口的时候又忍不住叫唤起来。顾拙言下手轻得不能再轻,过家家似的,只好讲话转移伤患的注意力。

“上次来给你拔针,这次来给你上药,病情稳定得呈阶梯型加重。”

庄凡心喃喃道:“下次不会是来吊唁我吧。”

顾拙言在那脑门上弹一下:“什么不吉利的也敢说。”弹完没离手,顺势托起庄凡心的下巴查看脸上的伤,伤口不大,在眼尾靠下的位置,红红的。

他换一根棉签轻轻点涂,离近点,目光稍错便从庄凡心的眼珠里看见他自己,他低声玩笑:“下次会不会给你做人工呼吸?”

庄凡心呆着,眼睛不知道该移开还是保持对视,注意力果然被转移,直到上完药他也没觉得疼。

顾拙言合上医药箱,打开披萨盒子拿出一角,说:“吃吧,还热呢。”

庄凡心咬一口:“有蘑菇和洋葱……”

这是挑食不吃,顾拙言用牙签把披萨上的蘑菇和洋葱挑干净,也不剩什么了,无奈道:“就当吃烙饼吧。”

庄凡心嘿嘿一笑,一边吃一边看顾拙言,人家为他又上药又弄吃的,实在叫他感动。他忽然觉得在顾拙言面前丢人也没什么,小声说:“其实我不是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