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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成年人难免被工作裹挟,庄凡心入职slhoutt之后过两条相关的,一是广告宣传照,二是感谢某时装杂志的采访。顾拙言浏览到数月前,重加好友以来他始终没看过,躲着什么般,当下有点好奇地没打住。

那时庄凡心仍处国外,伦敦,在参与一份合作性的设计项目,估计挺累的,内容多为状态的泄。照片中一大片美式咖啡,说,喝咖啡熬夜不会产生灵感,只会产生黑眼圈。又或是纯文字,布料订错,英国佬除了说英语还能做好什么?

顾拙言忍俊不禁,紧接着看到铿锵有力的一词,sht!

好家伙,刻薄,暴躁,顾拙言嗅到从前没闻过的气息,和印象中的庄凡心有些出入。逐渐翻完,他觉得少了点什么,寻思了会儿,惊觉庄凡心没过任何朋友。

除却工作上涉及的同事,没提过一位生活上的朋友,更没有合照。

顾拙言记得,当年的庄凡心和齐楠交接作业都要拍张照片出来,写生时要画室的同学,他们去厦门玩儿还过陆文。庄凡心待人好,人缘也好,不管在哪都不会缺少朋友,怎么转性似的没提过?

他不得而知,退回聊天列表,点朋友圈,刷新到庄凡心五分钟前刚的一条。照片中是庄凡心的手掌,掌心躺着一只棕黑色的毛团。

顾拙言一眼认出这是邦德掉的毛,手一滑,点了个赞。

一种偷窥暴露的慌张油然而起。但也认了。

这世界上最无聊的,就是在非工作时间和工作伙伴推杯换盏,嚼咕些场面话。最有趣儿的,顾拙言当下认为是不经意刷到陈年旧爱的朋友圈,不小心点个赞,在夜深捕获零成本的小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