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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分钟后,言待将车子停在海边。

看着车窗外稀稀落落的行人,言待苦笑着打开了车顶的天窗,“别下车了,就在车里吹吹风吧。”

这一点,盛夏倒是求之不得。

此时虽已入春,可夜幕下的海风,却仍觉刺骨,尤其伴着那海水的湿意,拂面而来时,都比平日里的春风,多了一分沁凉,仿若能透过皮肤,将冷意浸透身体。

盛夏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又将帽檐压低,可还是觉得身上好不容易攒起的几丝暖意,顷刻间便被那头顶略过的海风带走,只留下一股凉意,徘徊在身边,久聚不散。

言待无奈地看着身旁在座位上缩成一团,直打哆嗦的盛夏,好气又好笑,“你怎么身子骨弱成这样了?风一吹都好像要吹散了似的。”

话虽如此说,可言待还是伸手拿过后座上的大衣,递给盛夏,“披上吧,别回头真的冻病了,安迪该怪我了。”

说到安迪,盛夏清楚地感觉到言待的声音顿了一顿,才又恢复如常。

可他不说,她也不便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