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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问就问吧。”顾拙言受不了了,“孟总的妈突脑溢血,你别憋得也上了头。”

顾士伯睨他,骂一句“没大没小”,而后盯着那捧玫瑰花,问:“这是你要送别人的,还是别人送你的?”

顾拙言答:“送我的。”

“噢……”这一句意味深长,仿佛掩盖了千言万语,也仿佛十分无语,顾士伯恍然想起什么,领悟道,“温家那小子送的?”

“不是。”顾拙言索性知会一声,“跟那孩子没什么事儿,以后就是个弟弟。”

他了解顾士伯的脾性,正经严肃,绝不会浪费时间去探究风花雪月,所以不会追问他这花是谁送的。果然,顾士伯只是点点头,没多问,但漫不经心地笑了。

父子二人这一点极像,轻飘飘一勾唇,那点戏谑藏都藏不住。顾拙言登时不大舒坦,问道:“你笑什么?”

“我为你高兴啊。”顾士伯说,“你还挺有市场的。”

哪有老子这么讲儿子的,顾拙言刚想回呛,一楼到了,门开后顾士伯迈了出去,走之前回归正色:“不过公司是工作的地方,不是耍浪漫的地方。

顾拙言说:“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