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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尊买下落凤坡商铺,还有后来的火灾,这些事情想必你心里也是有数。”于克敌将郗浮薇亲手沏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意犹未尽的抹了把嘴,这会儿时令已经入夏,应天府虽然建在江边,却跟个火炉似的,热的紧,他一路打马过来,觉得自己都快成人干了。

郗浮薇见状忙让丫鬟去弄碗冰镇的酸梅汤来。

于克敌喝完酸梅汤总算通体舒泰,看着她挥退左右,小声说着经过,“都是闻家为了悔婚做的。不过你那兄长的逝世,他们却是死活不肯承认!”

郗浮薇皱眉说:“我兄长是在秋试里头赶着气候变化,才出考场就晕倒,之后一直缠绵病榻。我只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偏偏在高中的消息报来当时去了?那会儿因为闻家人登门,我爹爹在前堂招呼他们,我呢刚好出去接着喜讯……都不在我兄长跟前。后来,我不是到了济宁城么?有次闻羡云私下寻我说话,暗示过我兄长的死也不简单。”

“大人对你掏心掏肺的。”于克敌说道,“你说了要真相,自然不可能因为闻家人口风紧就作罢。再说闻家人的骨头也没有很硬,三木之下,这不是就有人招了?”

归根到底,这事情还是跟运河开凿有关系。

闻羡云早先在济宁城那座宅子的葡萄架畔跟郗浮薇说的话,虽然有些不尽不实,但有几句却是真的:就是闻家旁支跟主支之间的矛盾,以及永乐帝有意开凿运河,乃是旁支先得了消息。

“旁支倒是有意借这机会压过主支,出一出这些年来落魄的郁气。”于克敌说,“只是闻家祖上早年为了保家门不堕,做的太狠,一应好处,差不多都是给主支,旁支皆是拿着边角料出门。故而他们寻思了几回,想绕过主支做什么手脚都不可能。何况陛下当时虽然人在塞外,催这事情却很急,一旦消息外泄,主支又不是聋子,怎么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