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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忱抽了两口,忽然将烟掐灭,低声说:“我去睡一会。”她撑膝站起身,上楼去了自己房间。

苏惊生目送她。

他坐在原地没动,也没开灯。天慢慢黑透了,屋里阳台的门没关,一阵风吹进来,苏惊生顺风源看过去,阳台上,是红姨前天洗干净的衣服。

看了一会,他慢慢靠衣柜侧躺下去,蜷起了身子。

第二天火化如期举行。

红姨在北京没有亲戚,只有几个经常走动的朋友,朋友里四个联络上两个,两个里只来了一个。

于是左忱,苏惊生,还有那个素昧平生的中年女人,这三个人构成了这场不闻名送葬的全部沉默。

火化前苏惊生哭了,左忱却没有。

火化结束后,她抱着骨灰,顺着墙边走出去,沿途碰到家饭店,她转头对红姨的朋友说,去吃饭吧,我来请,当替红姨谢你来了。

对方客套两句后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