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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禾愕然,他过了三秒钟,才明白陆夏兰的“他”是谁,“走了”又是什么意思。

他的嘴还微微张开,保持着要告诉陆夏兰他小舅舅回程的消息,但是现在,他说不出口,即便是说出口,也毫无意义了。

陆夏兰看着他,冷冷地笑了笑,这一笑,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骨头一软直往地上倒。

梁禾眼疾手快扶住她。她浑身又湿又冷,借着梁禾的胳膊,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她想推开他,推了两下没推动,索性扑在梁禾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梁禾不知说什么好。也许应该安慰她,可就连安慰的话,到了嘴边也被他咽了下去。他有什么立场安慰她呢?那个人是害死他父亲的人,他能说说“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还是撇下一切,跟陆夏兰解释“我回家帮你求了情,小舅舅本来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

前一种,梁禾说不出口;后一种,已为时已晚。

这时,楼上已经有人从窗户里探出头来,好奇地瞧着下面生了什么事。可陆夏兰并没有停止的意思,梁禾轻轻推了推她:“夏兰,夏兰?别哭了。”

陆夏兰只是伏在他怀里,头也不抬。

梁禾说:“你身上都湿的,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