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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灼灼再一次做了上次未做完的梦, 潮湿阴暗的地牢里, 一间又一间地走过去, 直到细微的磕绊声响起,她才找到了蹲在角落里的那人。

衣衫褴褛下是被皮鞭抽得翻卷过来的血肉,那人却像是无动于衷一样, 只是低着头呢喃,你走, 你快走。

唐灼灼久久站立在他跟前, 直到他抬起了头, 露出猩红的双目,才轻而又轻地唤了一声师父。

那张瞧不出原本模样的脸, 得仔细辨认,才能获得那么一丝熟悉感。

闻名天下的神医,是被何人关在地牢里,又为何落得如此悲惨的境地?

唐灼灼才要深究, 又觉得小腹火烧一样的痛,最后费力地睁开眼睛时,只觉得梦中的自己冷静得可怕。

她很快就无暇顾及那个荒诞的梦,因为全身都是火烧一样, 稍微挪一下都是伤筋动骨的痛。

安夏正守着她, 见她醒了,立马就红了眼眶, 将她小心扶起来,而后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 牵强地笑:“娘娘才醒,喝些水润润喉吧。”

她这样一说,唐灼灼也觉着嗓子干得不像话,说话都不能。

稍稍抿了一口水,她闭着眼睛细细地抖,颤声问:“郡主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