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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眼镜的医生摘下口罩,严肃的说道:“病人的生命体征已经平稳了,但是他的右膝必须马上做手术,把里面的骨头碎片取出来,不然很容易引发感染。”

“骨头……碎片?”甘恬抬起头,问道。

医生耐心的解释道:“初步判定是外伤导致的,他的膝盖应该是曾经受过伤,如果好好保养,是没什么大碍的,但是这次……反正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甘恬呼吸一窒,艰难的问。

“可能会留下终身残疾。”

说罢,医生便头也不回的进了抢救室,甘恬转过头,瞪着柳穆清:“他的腿是怎么回事?”

柳穆清无辜的摊手,说:“我说是他自己摔的,你信吗?”

傻子才信,谁不知道柳穆清对言溪有偏见和敌意。

甘恬没好脸色的坐回了椅子,但是她又不好迁怒柳穆清,入院登记,家属签字,专家排号,都是需要大量时间等待的,柳穆清一个电话,主任带着一堆医生前来接应,殷勤的忙前忙后。

况且,言溪没有身份信息。

但是这些,柳穆清都能解决。

甘恬懊恼的揉着太阳穴,早知道就不带言溪出来了。

一想到性格那么骄傲的人,可能以后会落下终身残疾,甘恬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早就发现了,言溪很在意她在他身上留下痕迹,说明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以后是能到正常生活的。

她愁眉苦脸的坐在椅子上等待手术结果。

言溪的意识很清醒,身体却动不了,膝盖上酥酥麻麻的痛感沿着脊髓爬上来传到大脑。

好熟悉的感觉。

啊,想起来了,三年前,他也是这么躺在手术床上被抢救,他眯着眼睛,看着床头挂着的一包血液输进自己的身体。

那天,他被甘恬告白了,他很高兴,下午放学回到家,母亲已经准备好了晚饭,餐桌上,言凌奶声奶气的说:“哥哥,你今天看起来很开心。”

父亲和母亲一脸疑惑,完全看不出他和平日里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