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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江寻睁开了眼睛。

此时外面的天刚蒙蒙亮,许多人都还在睡梦中。

九十九次的穿越,江寻早就已经养成了随地随地可以睡着,但也可以随时醒来的习惯,且睡眠质量极佳。一口气睡四个小时,对江寻来说已经足够了。

鱼归晚睡得正香,江寻走出房间时,正听到她在睡梦中咕噜咕噜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身上的被子也早就滑到了地上,一条腿搭在沙边缘,在月光下白得反光。

江寻走过去替她捡起了被子,盖到了身上,顺手帮她掖好了,然而就在江寻抬起头来时,他却在月色下看到了一双幽幽的眼睛。

鱼归晚那双大眼睛变成了幽暗的红色,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她一只手轻轻地勾向了江寻的心口,看上去像是在邀请江寻一般。

江寻微微一笑,一把捉住了鱼归晚的小手,猛地将她的手按到了沙上,在她闪烁着寒光的指甲上轻轻弹了一下:“睡觉的时候还是老实点吧。”

鱼归晚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迷茫,随即闭上了眼睛,翻了个身,鼻腔里出了“嗯嗯”的声音,好像是刚做了个梦似的。

江寻神情平静,好像刚才鱼归晚想掏出他心脏的那诡异一幕不曾生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