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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队住在李大爷家里。李大爷为人老实忠厚,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从来不多言多语,遇到不顺心的事,他也不会有不愉快的表情。和老伴孩子之间偶尔发生点逗乐的事,他也只是微微一笑了之。

她老伴说:“我俩是爹妈包办的“娃娃”亲。

从他揭开红盖头的那天起,到现在是四十多年了,他是不会笑的人。

李大爷说:“你别当着孩子的面胡说。”

三姑娘接过话:“爸爸!我妈妈是不是胡说都不打紧,你就给我们笑一个呗。”说着对着爸爸耍了个怪脸。李大爷从表情上看真的非常开心,尽管做了很大的努力还是没有笑出声来。

李大娘是个心灵手巧贤惠的女人,做得一手好针线活,一样的菜饭她做出来的饭菜香甜可口,虽然有七个孩子,孩子们不管春夏秋冬都是穿的干干净净。尽管多数衣服上打着补丁。但是,不到近处你是不会看得到补丁的。屋子里物见本色窗明几净,更让人称奇的是,被褥的里子全是白布的,长年累月被褥里子朝外,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柜子上面。

工作队之所以被安排住在他家里,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这个自然屯,有三大家族,从十年**中形成了以姓氏为主的三派。

老坐地户只有李大爷,和一个家有脑瘫孩子的老***员,没有参入旷日持久的家族争斗,谁好谁坏我就是不选边站,开会的时候总是躲在角落里,实在是被逼急就说上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几十年如一日。因此,工作队住在他家里,首先考虑是不会被派性困扰。

这个生产队自从贪污团伙掌权之后,渐渐的变成了后进队,为什么落后呢?“三大姓派系争斗造成的。”

由于有贪污行为的队长李广林被抓。他的几个有问题的亲信有的被审查,有的被撤职。很显然的是乡党委、村委会、工作队是得势派的后台。新选的队长及队委会成员,又都是“文革”前的老班底。

一场所谓的派系斗争已经公开化了,失利派的台柱子被抓进了***的大牢。但是,两种思想的的斗争不但没有结束反而更加激烈。

在铡饲草中发现了没有燃烧,自制定时的放火工具。新当选的队长自家的还有十几天就下崽的母猪被毒死,小组长(房东未来的女婿)家十多只母鸡一天被药死。

多数人的开心之日,就是少数人的难受之时,直接涉及的哪几家,见到工作队哪仇视的目光寻机报复的心里无时不再。

派到他们家吃饭的时候,不是老娘们装病就是不在家,后来就更为阴险。

派到饭顿的时候,以没有粮食为借口,也真有缺粮食户。有一半的人家吃菜团了、菜饼子。一天三顿就给工作队搅向水一样的玉米面糊糊。

那个年代,贫穷落后的生产队粮食不够吃是经常的事。吃百家饭一天比一天困难了,派饭的妇女队长经常“碰钉子”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乡党委批准百家饭不吃了,在房东家立了伙,同房东吃一锅饭。同时为了避免闲言赘语,我和忠成同志从李大爷家搬了出来。

一家后来户,腾出了半间房子,就这半间房子既是我们的寝室,又是我们的办公室、队委会的会议室。

白天工作队和社员一样起五更爬半夜去劳动。晚上经常是开会到半夜三更,队委会的七名成员,无论是老的还是少的都没有任何怨言。他们除了和社员一样记工外,没有其它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