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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而立,四十不惑,可这句话在他这里似乎并没有何用处,甚至是有些莫名其妙。

按理说,到了他这一步,多多少少应该已经淡定自然,放下一切,可并未有,外人眼中的他或许淡定自然,清谈寡凉,可也只有他自己知晓,这一切只是在外人眼中。

黑夜中摸索着进了厨房,只开了一盏廊灯,不明不暗照着整间屋子,提起一侧水壶,烧了壶水,这间屋子静谧到只有水壶沸腾声,黑夜席卷心头,他并未感到任何不适,反倒是拿出一只杯子,在水池里冲洗了一番之后,缓缓扯出干的毛巾,一下一下擦拭干,等水开后,抬手替自己到了一杯热水,这动作,看起来正常,可若是细看,便会看出端倪。

这世间,也许会有许多人会在喝水前净洗杯子,可有几人会在将湿透的杯子一寸寸擦干,在倒水进去?

岂不是自相矛盾?

可俞思齐做了,他便是如此矛盾一人。

许攸宁说他是顶顶的正人君子,可唯有自己知晓,他是矛盾体。

无数个辗转反侧夜不能眠的夜晚他坐于床上独立思考时在想一个问题;如果当初,他没有那么正人君子将顾言遣送回国,而是将她占为己有,那么现在,他会过着怎样的生活?

是像现在一样每日回家迎接他的是满是空寂,还是会妻儿子女候在一侧等着他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