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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样乱,她又吓坏了,怎么能指得出。

给杜阿福举着的叉子爹手腿不敢乱动,心要跳了出来,头侧过来,嘶哑着尖叫:“你们谁拿了钱,快还给人家,快还呀……”

对方怕了,蚕姐的胆子又大了几分,想起来徐礼曾经是县谕,那是官老爷呀。

蚕姐头一昂,把散下来的头往上一拢,手指着那些人:“我家老爷可是县谕,再不说,把你们通通送官去,到时让你们挨板子,吃巴掌!”

百姓最怕的就是官,哪怕是没品不入流的县谕,只要吃了官家饭的都怕。这些人脚往后蹭了蹭。人群里有低声嘀咕的:“谁拿了赶紧还给人家,卖完回家呢。”

蚕姐的底气又足了些:“谁拿了?”

叉子爹更怕了,人家家老爷是当官的,摔死了他也不用偿命,几乎哭着说:“谁拿的快还了。大哥,要不你先放我下来?大哥,求求你了……”

“不能放他下来。”蚕姐急着喊了声。

杜阿福点了点头。

“放他下来吧。这位大哥,我家男人重,你举得累。”叉子妈手张着,像要接叉子爹下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