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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票紧缺,每家每户都是大的穿了给小的,小的不能穿了,就拆了纳鞋底,当补丁。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新老大,旧老二,缝缝补补给老三。

但是,沈芸怎么也没有想到,许老三知道自己儿子多,也没少往回拿布票和棉花票,怎么就连棉袄都只有一件了?

“那也不能穿着湿棉袄,要是冷着了病了就要遭罪了。”沈芸将许大头的棉袄扒了个干净,用棉被将许大头给裹了起来。

许二头目露羡慕,没等他反应过来,沈芸许大头给扒了干净,一起扔进了被窝里。“正好,我把你们的棉袄都洗了,这上面都有味儿了。”

这回,就连许二头也红了脸,“我以后,一定不弄脏了棉袄了。”

沈芸浑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儿,哪有小孩儿不弄脏衣服的。大不了多洗几次就行了,不过,还是要想办法给你们弄俩身棉袄。”

许大头眼里亮亮的,目光追寻着沈芸。“妈,还有三弟。三弟也只有一件棉袄,还是二弟穿小了的。”

许二头撇嘴,“许三头那个墙头草,这会儿该是巴巴地喊着奶,要饺子吃!”

沈芸这才想起,她还有另外一个儿子许三头,俩人在家里头碰面了好几次,谁也没喊谁,这就相当奇妙了。“许三头是墙头草?”

许二头认真地点头,“嗯,他从小跟着奶的,想着跟我们玩了,就一口一个哥,想吃的时候,就一口一个奶去了。墙头草!”听得出来,许二头对许三头很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