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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先生把房子里里外外看了几圈,出门之后,就说了一个字,‘烧’。那老头真的指挥着工人把房子给烧了,等烧光了房子之后,连地基都给挖了出来。”

“吴大先生又让人把房门调了一个方向,重新盖了一座房子。结果那座房子,还是被他一把火给烧了个精光啊,我们看着都心疼!可是吴大先生却一个劲儿催促工人重新盖房子,盖了之后又烧,烧了再盖,一次比一次烧得狠,最后几回就连地基上都给堆上柴禾烧了一遍。”

“我清清楚楚地记着,吴大先生烧了七回房子之后,终于在第八回把房子盖好之后不烧了,让人又在房子外面修了一座墙。”

“等他把房子修好了,就亲自主事儿给那家办了一场冥婚。别人冥婚都是圆坟,他却让人把两口棺材给抬进了屋里,在屋里给人家办了喜事儿。”

“那喜事儿办的,就跟真的一样,院子里足足摆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白天摆席,我们随便过去吃,谁去都行,他们不但不拦着,还敞开地招待;到了晚上,他们还摆席,饭菜比白天的还好。可那是冥婚啊,谁能大半夜的过去吃席啊?没人吃,他们就把席面摆在那儿,等过了一炷香就全都给倒了,然后再往上摆,一晚上十次席,一次都不少。”

“那家人摆席那几天,我们谁都没看见过吴大先生,等到三天大席一完,吴先生才出来,亲手把房子的大门全都钉上了,还嘱咐那老头,让他留着一个人在这儿专门照看这房子。看房子的人没死之前,只要房子破了一点,就赶紧派人过来修补;要是看房子的人死了,那就不用再管那房子了。”

“那老头派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人留下照看房子,还特意在那边给他修了个宅子。看房子的人平时也不怎么爱说话,每天绕着房子走几圈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我们跟他搭过几次话儿,他也不怎么理我们,只说过自己的主家姓关,他自己也姓关。后来,村里人看他自己一个人过日子,就想给他做个媒。他也不同意,说什么自己一个人挺好。那之后,也就没人再提这个事儿。”

我看向老太太:“那人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