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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一过, 覃九寒照例是赋闲在家,倒是三殿下梁玢,在礼部越发的如鱼得水, 就连最开始对他不大抱希望的梁帝, 也对他另眼相看起来, 甚至还在殿上说出“此子肖我”的言论。

当然,在覃九寒看来,这纯粹是梁帝在给自己脸上贴金,三殿下再如何无用,也胜过把后宫弄得一团糟的梁帝百倍, 真要说此子肖我, 倒是太子同他更相似些, 多疑且蠢。

覃九寒当做笑话一笑而过的话, 却是在朝野之中引发了极大的震动,一来,梁玢从前是个实打实的小透明,也就是这几个月的功夫才冒的头, 二来么, 这么多年,太子一直独占鳌头, 尚有一斗之力的二殿下谦王早早被排挤出京城外, 这么一下子的功夫,冒出个三殿下来,可不让朝臣们看不明白了么?

但作为议论中心的梁玢, 却是知道自己如今的境遇实在好不到哪里去,要说他和兄长太子分庭抗礼,这话实在是太抬举他了。太子背后有贵妃,还有这么多年跟随太子的朝臣,他呢,母妃家式微,不拖后腿便很好了,更别提助他一臂之力了。

更何况,由始至终,他从未想过去争这个位置,他有自知之明,如今父皇对他的看重,不过是一时而已,父皇真正看重的,首选仍是太子兄长,只不过是太子犯了错,父皇又瞧不上二哥谦王,这才一时兴起来抬举他。

梁玢越琢磨越觉得后怕,处事更加谨小慎微,连他宫中进的女子,都是信任不过,宁可独卧寒榻。

四月末,县试结束,随之而来的是一好一坏两个消息。

好消息是勋哥儿在府试中表现颇为亮眼,在人才辈出的京城,依旧取得了位列前三甲的好名次,比起其父,丝毫不逊色。坏消息则是,被冷淡了半年之久的太子,终于又在梁帝的默许之下,重回朝堂了。

太子不会一蹶不振,覃九寒是有这种猜测的,他对梁帝了解颇深,知道他是个多疑且多情的人,同时有的时候又会念一念旧情。梁帝盛宠贵妃多年,多多少少是有些感情的,贵妃那头是迟早会为太子出头的,能忍到至今,已是极有定力的。

贵妃一出手,总算是把太子给捞了出来,至于谦王殿下,则要处境难堪一些,论母辈,谦王的母后废后为梁帝所厌恶,连带着后宫之中没人提他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