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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德纶看着沉央摇摇欲坠,张着手却不敢去碰她,他方才想扶她来着,可她没让,躲开了,也是,自己这一手的血腥,换谁都有忌讳。

女人耐心耗尽,剑刃更往他皮肉里刺几分,冯夜白原本还想借机探探自己在她心中究竟有多少分量,但这会儿她已然是不行了,说话间就要倒下去的架势,这还跟她耗什么啊,他动作快,反手抓住女人的手腕,把人摔在地上,解决这种货色压根儿就不费工夫,摔下去之后剑跟着就抹了脖子,人了无生气倒在地上,他没耽搁,扔了剑就去抱沉央。

这轻飘飘的一具,抱在手里没重量,他心里登时就慌了,撂下一句,“叫太医。”抱着人就回去了。

曹德纶吩咐人把尸体拖走,回想着冯夜白方才的那句话,这事能叫太医吗?太医过来问是怎么成了这样的,怎么说?看见他杀人吓得?那不成,回头叫皇帝知道了一查,他们这起子人都得完蛋,冯夜白想是慌了,可他不能慌,既然跟了他,那自己的荣华富贵和身家性命就等于是绑在了他身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请太医还得进宫,太医去的哪家,瞧的什么人,得了什么病,开了什么方子,回头都得在太医院记录做档的,皇帝要想知道,上嘴皮碰下嘴皮一问就知道了,与其再跑到宫里去,府里现成不是有一位吗?

瀛洲正给冯夜白配药呢,曹德纶人未到声先至,来不及喘气儿,拉起他就往外奔。

瀛洲放下药杵跟着他往外跑,一边跑,一边问,“什么事这么急?”

“是王妃,好像是受了惊吓,这会儿病恹恹的,瞧着已经不大好了。”

“怎么会受了惊吓?”冯夜白瞧着很疼她,又是在王府里,有什么能吓着她的呢?

曹德纶一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您先跟我去瞧瞧吧,王爷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