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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方杰揽了蒲草在怀里,低声说道,“原本我就觉得这小子脾气秉性有缺,将来必定要给你惹麻烦。如今他这般坚持娶亲倒也是好事,待得他成亲之后,你找个机会把家分了吧。等我们再成了亲,他就是惹下弥天大祸也牵连不到你了。至于满桌儿那里,以后咱们多给些补偿就是了。她们一家也不是那不明事理的,绝对不会把错推到你上的。”

蒲草虽然也知道是这个道理,但还是连连叹气。很多事情,外人说着都是容易,但不是自己伤心,怎么能知道那伤心的痛呢。好在这半年她多有照顾董家,也没有把话儿挑明,勉强算是还有补救的余地。希望老天爷保佑,满桌儿不要想不开才好。

她随手扯了桌上的聘礼单子扫了一眼,结果眉头立时又皱了起来,“原本我也知道楚夫人是个爱财的,没想到居然爱财到连脸面都不要了。她这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啊,只赤金头面就要四套,她当我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啊?”

方杰接过单子仔细看了看,也是无奈笑道,“这楚家确实有些不顾脸皮了,若是这副聘礼备下来,这两年你种菜赚的银钱就都要填进去了。”

“白日做梦!我的血汗钱,她说要就给啊。明日我就按照这其中两成采买,她不满意可以不嫁女儿,看谁着急!”蒲草说完,气鼓鼓的把单子一丢,重新找笔墨书写起来。

方杰见她不再气恼也就放了心,又陪着闲话几句就回了自家。

第二日,张贵本来还在担心蒲草找他问询聘礼太过丰厚一事。不想蒲草吃了早饭就坐车进城采买去了,倒让他很是意外庆幸。

结果,傍晚蒲草回来,一样样取了聘礼给听得消息的左邻右舍过目之时,他才现那聘礼严重缩水。

陈大娘正拿了一匹绸缎翻看,嘴里赞着,“这花色真是喜庆,看着就让人不愿放下。这一定花了不少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