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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点头道:“你倒老实。我也不惯跟人兜圈子。你是好孩子,我是寻了人打探的。只是婚姻大事,需门当户对。”

彭楷脸上暗了下去,躬身道:“小侄自知门第上不及贵府。只是心中所想,不由自己。”

贾赦叹道:“我非是看不上你们家门第,天下父母哪有不为儿女好的。只是我家起居规矩多,我儿娇气得很。到了你们家,只怕与婆母妯娌难得搭上几句话,令堂大人还怪她麻烦多,作的很。”

彭楷忙说:“家母为人直爽厚道,虽有时候性子果决了些,绝不会这般不近人情,很是体贴的。”又觉有门儿,心中狂喜。

“内宅妇人过日子哪有那般容易。”贾赦摇头道,“婆媳、妯娌都是大事。你家中人口太多,我实在不放心。日后难免有磕磕碰碰,身为儿媳妇弟媳妇总归是吃亏的那一个。我拿身份压着吧,孩子更吃苦;不压着吧孩子受气。换了你是我,可如何是好?”

彭楷立时起誓:“我自会与家人说去,定能护着她周全,决计不让姑娘受半分委屈。”

贾赦嗤笑:“这种话总是说起来容易,多半最终还是媳妇儿吃亏。况纵然你能在家里护着她,两口子在一处,并非日夜打球顽即可。先有柴米油盐酱醋茶,后有赌书泼茶,心心相印。你二人除了能一处顽球,还能一处做什么?我儿自幼琴棋书画学着,你可通此道?哪怕端了沙盘模拟战事互相演练也好。”

彭楷倒是一愣。他幼时念书不多,文墨多是跟着姜武学的。后被他的话带了过去,想着同迎春一道演练沙盘,何等有趣!不觉想入非非。

忽然贾赦命他上桌打球,忙快步取了根杆子,也不紧张了,就同贾赦斗起来。

贾赦有两辈子台球经验,彭楷才玩多久?倒是赢得颇为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