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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皇帝睡得不算好,夜半常常醒来。

有时掌了灯乘夜批着奏折,有时却只是站在窗前,看着那黑沉沉的夜幕什么话也不说。

今晚上太医院的院判请平安脉的时候给开了安神的『药』,可谁曾想,四更天刚过,皇帝又汗涔涔地睁开了眼。

窗外的天『色』还黧黑着,雪片簌簌地飘落,四下里悄无声息,暖阁里只余下火烛静静的燃烧声。

皇帝一抬头,那西天上的一弯月钩便直直地闯入眼帘。

月光并不明亮,斜斜透过窗棂照进来,似一层半透的轻纱一般。

欲说还休,朦朦胧胧,令他不受控制地想起了梦里的那一弯月牙胎记,也是这么细,也是这样的弯,仿佛要将人勾住似的。

脑海中忽出现了那日在御花园里她俯身拜下的模样,大约是害怕他,他目光一移过去,便能看见她那腰背始终绷的极紧。视线再往上移,那张脸细腻匀密,像一张上好的棉连纸,干净的不落一丝尘埃。

然而这么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却夜夜入梦,搅得他不得安宁。

皇帝眉间隐隐有些烦躁,扭过头吩咐了一句:“把帘子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