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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看见韩燕琴捧着一杯茶,只管翻着电影杂志。梅姨娘心道奇了,今天怎么这样老实。便问她:“难得呀,躲在这儿干什么呢,别处不是有戏看吗?那个一向跟你不对盘的二少奶奶,如今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韩燕琴撇撇嘴,冷笑道:“只怕我去了,一会儿母亲又要怪我爱搬弄是非了。”

梅姨娘甩着手绢,一反常态地无所顾忌起来:“这次,仿佛与我们都不相干呐。就那个……”说时,身子往韩燕琴边上一挪,一只手伸了三个指头出来,又往翠姨住的方向一戳,接着用气声说道,“她忽然站在了老大那一边,正往老爷耳朵里吹风呢。”

韩燕琴也觉得很意外,翠姨这个人在大事情上是最会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了,因就皱了眉摇着头,小声道:“她跟梁绣珍要好我知道,但犯不着在这个事情上,也那么要好吧。”

梅姨娘昂了头,闭着眼睛,将头直摇个不住,贴到韩燕琴耳边,说道:“你哪儿知道她呀,她是看在饰的面子上。听下人说,她屋子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挂钻石项链,一对儿翠玉耳坠,还有一个手指粗金手镯。这么一套下来,上千还是说少了的。”然后,翘起一只脚,手搁在嘴唇上,做个思考的样子,慢慢分析下去,“而且,照我猜去,应该还许了别的。又或者不是到了这会儿才疏通的,一早就给她挖坑,非要她站在那一头说话不可。待我再仔细探查探查,总不能叫家里出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啊!”

弄清了这层缘故,韩燕琴鼻子里就只是冷冷哼着气:“小人见识。”

梅姨娘的一只手轻轻拍在她腿上,忽然地起感慨来:“说也可怜,没儿没女的,可不就在这些蝇头小利上钻营了嘛。”

韩燕琴就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冷笑着揶揄梅姨娘:“妈,你也是真有意思。平时跟她一见面,跟乌眼儿鸡似的。这回她不知好歹地去戳老虎的鼻子眼儿,你又可怜起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