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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培军硬着头皮道:“邓书记,犬子和外侄到底犯了什么事?您能不能给我个指示?”

邓先林冷冷道:“你不知道?”

安培军一副冤枉的表情,“邓书记,我确实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作为一名老公安,怎么能让这俩小崽子做违法乱纪的事呢?”

邓先林一推桌上的口供,“你自己看吧。”

安培军接过杜弘治的口供,认真的看了起来。看完后,悄悄松了一口气。像他这种老油条,自然知道杜弘治砸店的背后肯定另有原因。而儿子被抓,应该也是没有出警或者当他的保护伞,所以被调查。好在杜弘治虽不成器,但还没把他表哥供出来,这样至少把自己儿子捞出来还是有希望的。

但就这么点事,邓先林如此大动干戈,所欲何为?安培军脑中快速的转着。

安培军大义凛然的道:“邓书记,杜弘治虽然是我外侄,但他犯了法,也一样绝对不能姑息,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没有管好家人,这全是我的责任,另外,受损失的这家商户,我会让杜弘治和他家属按对方要求全额赔偿损失。但从这份口供上看,并没有牵涉到犬子。。。。。。”

邓先林冷哼一声,“安奇水作为当时的值班副所长,接警后不及时派出警力去现场阻止,其后值班警察到达现场,反而和涉事嫌犯有说有笑,已经构成渎职。”

安培军觉得邓先林完全是在吹毛求疵,自己已经把侄子扔出来了,还同意按对方要求包赔损失,就是已经变相同意对方狮子大开口了。在这种情况下,邓先林仍然揪着自己的儿子不依不饶,未免有些过分。哪怕是政治斗争,也是祸不及妻儿,邓先林有些过界了。

安培军强忍怒气道:“邓书记,奇水作为清河派出所的副所长,确实负有一定的领导责任,但应该不至于触犯警察纪律,动用督查直接把他抓到督察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