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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肖任得意地捏着两撇鼠须:“列子书中就有记载:火浣之布,浣之必投于火,布则火色垢则布色。出火而振之,皓然疑乎雪。这种火浣布不怕火,用来捆扎云梯、壕桥,建奴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刘春心悦诚服:“郝大人真是渊博,良平之才啊,刘春佩服!”

“过奖,过奖。”郝大人又下意识地朝旁边挪了几步,拿起千里望继续观察。

建奴大约也没想到烈火竟然对于山东军的攻城器械无效,估计守城的将军也是恼了,放低炮管,将炮弹雨点一样射下来,直打得那些被丢弃在护城河上的壕桥木屑纷飞。老半天,才将这十几座壕桥打塌下去,估计也消耗了不少弹药。

“图纸,笔。”郝肖仁一招手,就有一个随从将一块铺着地图的木版递过来。

定睛看去,霍然正是北京城防图。

郝肖仁接过笔,在阜成门城墙上做了几个记号,笑道:“一共有五门大炮,这次总算弄明白了。如此一来,建奴的所有火力点都暴露了。”

原来,今天并不是孙天经这一路兵马对北京起总攻,而是一种试探。试探守城建州军的战斗力究竟如何,并顺便实验一下新制的攻城器械是否好用。

事实证明,山东军的器械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那十几具壕桥,在总攻的时候,可以快捷地搭在护城河上,让云梯在最短的时间内搭上城墙。

最让人高兴的是,敌人的炮位也暴露了。

虽说对敌人炮弹的杀伤力和准头不以为然,这玩意儿真在战场上也砸不了几个人。可老是让这种炮弹在自己头上肆无忌惮地飞来飞去,还是能够给人巨大的心理压力。

刘春:“郝大人,是否有把握在总攻起之时,把这五门炮都给我敲掉……不,只剩四门了,刚才已经炸了一门。”

郝肖仁呵呵一笑:“东平侯,你是一军之主。部队怎么样,仗该怎么打,似乎不该来问下官吧?”

刘春眉毛一竖:“炮兵不都是你们宁乡军派过来的?”确实,一想,部队中的技术兵种好象都是孙元支援过来的,这确实是一件叫人无奈的事情。如果没有这些技术兵,山东军的战斗力绝对会下降一个层次。况且,就算是步骑兵中的骨干军官,好象也是以前在镇江府训练出来的。到如今,山东军已经被彻底纳入了宁乡军系统里了。

郝肖仁这才道:“按说,这事挺难的。不过,想来建奴也不知道变换炮位什么的。如果打固定炮位,事情就简单了。只需略做计算,待到总攻起之时,瞬间就能叫敌人的大炮上天。”

“好,好得很。”刘春面上露出笑容:“看来,拿下阜成门我山东军应该没有任何问题了。事实证明,秦军是不成的。到时候,某倒想看看高英吾面上的表情。”

这个时候,北京城墙上面,“刘春,刘春,你这龟孙。胆小如鼠,就是龟孙!”的笑骂声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