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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尔巽很得意,秦时竹的忠心自不必提——无论赵尔巽在何地为官,一年四节必定派人过来送礼,五年不曾间断,远不是别人那种人一走、茶就凉的态度,所以秦时竹在第一时间没有来拜见他反而不以为意——五年都坚持下来了,难道这几天都熬不住?

“今日来得正好,眼下有个棘手之事需要你出面协调。”

“请大人吩咐!”

“新洮铁路公司成立了保路同志会,眼下闹得很凶,本帅知道你家是大股东,你出面说服劝解一番,让他们散了如何?”

“事关绅商利益,他们也是心急如焚呐!”秦时竹面露难色。心想:这是我暗地授意他们组织起来的呀,怎么能听你一说就解散呢?“不过,卑职可以出面让他们节制一下影响,不要太过火了。”

“也只能先这样了。”赵尔巽叹了口气,“朝廷朝令夕改,‘干路国有’着实难以服众,从情理来说也实在怨不得这些绅商。”

“大人英明,高堂之上俱是尸位素餐之人,要是大人掌得中枢,哪会如此不可收拾……”

“不可多言。”

随着赵尔巽的回归,六月在德国考察多时的蒋方震亦回国效力,照样担任他的督练公所监督(现在关外新军势力胜过旧军,他再也不怕马龙潭来找他拼命)。七月,郭松龄从陆军大学堂毕业,回巡防营担任秦时竹的营务参赞(类似参谋长)。八月间,涉嫌刺杀载涛的商震也被证明是无辜牵连,被秦时竹从河南老家请回了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