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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婴喜欢听这样的夸,得意洋洋地说:“那是自然的,便是皇兄也不能叫我不快活!”

武才人算是明白李二陛下为何对着幺弟这般宠溺,他心中别有洞天,与别人都不一样。谁对他好,他便对谁好;谁对他不好,他便对谁不好;他从无所求,只好那吃喝玩乐之道,所以别人骂他他不在意,名声、地位、权势于他而言全无意义,他只做他想做的事。

即便是贵为一国之君,身居高位、坐拥天下,李二陛下也是寂寞的,而且这份寂寞会随着膝下儿女的长大而与日俱增,永远不可能消减半分。若有一个人不当他是予求予取的天子,只当他是家中兄长,不想和他要什么、不想和其他人争什么,只快快活活地做所有他不能放肆去做的事、说所有他不能放肆去说的话,那么他有什么不喜欢的道理?

若是没登上那至高之位,李二陛下原也该活成这样。

李元婴得意完了,才想到自己还没从武才人口里得到准信,便问:“那你是愿意来还是不愿意来?”

武才人安静下来。

李二陛下已动了把她送走的心思,这事便是不成,她怕也不会再得圣宠,一个膝下没有一儿半女的才人,将来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青灯古佛长伴一生。

她才十六岁。

一边是宫中暂时的安稳,一个是宫外未知的前程,这样的选择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