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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期待,忐忑,幸福中流走,时光荏苒,冬天的脚步近了。

我似乎格外怕冷,衣服穿得多起来,偏头疼也开始不时光顾,张清说要带我去治治。他说读警校时的一位学妹出自中医世家,爷爷更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治疗疑难杂症很拿手,一天只接待五个病人。

偏头疼的原因多种多样,我差不多从娘胎里出来就头疼。长大后,大姨妈一来或者受点风寒,我就疼得恶心呕吐,像条死鱼一动也不敢动。吃的中药和西药堆起来要装几大车,妈妈还按照别人给的偏方,专买猪的杀口处和天麻炖了给我喝了好几年,一直成效不大,反倒搞得我闻到中药就蹙眉。

现在,父母不在身边,我也投机耍滑,不大理会它,实在疼不过就买点西药了事。我本来极不情愿跟张清去的,那地方隔几百公里,来回差不多要一天,不如躲在热乎乎的被子里看书快活。禁不住张清一再游说,并许诺种种美食和风景,更加上我想像着在外地过夜时的旖旎情调,我就欣然上路。

总体上说,我是一个比较宅的女孩子,张清常说我好养活,物质贪恋少,精神要求多。送我一本书绝对比送一套装饰品有用的多,所以他每次投我所好,几套书就可以忽悠的我溜溜转。

仔细想来,我和张清还没有一起出过远门,就当出行旅游吧。

我们选好一个双休日,大清早就上路了。张清本来邀约秦俊江同行的,可那家伙贫嘴说不能跟着去当电灯泡,死活不愿意。这也好,他那张嘴犀利毒辣,常常让我无处遁形,我刚好落个自在。

一坐上车,我就鲜活起来,对着窗外起伏的连山乌啦啦地惊叫。我们老家是平原,到处一望无垠,视野开阔。每次,看到这里的山峰黑压压地连成一片,暗无天日地遮挡住人的视线,我就郁闷得想要大吼大叫。

张清担惊受怕地揪回我妄图伸出去的脑袋,锁上中控,递过来条毯子,命令我睡觉。他的车性能好,哪怕路坑坑洼洼也如履平地。张清很自律,除了公事,他基本不开单位的车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