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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苏轼

本来几个同事热火朝天的聚会,由于张清的突兀加入,大家局促不安意兴阑珊,不得不提前偃旗息鼓,众人作鸟兽状散了。

我很识趣,虽然心里极端抵触,还是老老实实跟着张清走。“为什么和我结婚”这句话在心里纠结了又纠结,在舌尖上打了好几个滚,愣是让我活活咽下去了。现在压根不想追问他了,纠缠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有什么意思呢?

我呀,要紧的是找准自己的位置,明明在对方心里没有份量,还自不量力撒娇犯浑,那叫自讨没趣,那只会自取其辱直至伤得体无完肤。

突然不想去弄明白他爱不爱我,或者我爱不爱他。他可能是因为寂寞需要人陪伴,恰巧遇到了我;而我恰巧也因为落魄,需要一个地方栖息,从而依赖上了他。无关风月,更无关爱情,就像我们办理证件那天说好的那样,刚好他需要,刚好我在,各取所需罢了。

我就当为自己找了一个可以免费住宿的地方,守住自己的心,就可以刀枪不入落个轻松,免得将来无端地受伤害。参透了这其中种种玄妙,我渐渐释怀,不那么感到沮丧和遗憾了。

幸好没有冲动地告诉家里人,我已经匆忙嫁做他人妇。这场婚姻很大程度上可能就是闹剧一场,要是哪天张清幡然醒悟后悔了,我不至于尴尬的无地自容。我不得不佩服自己自我麻醉的能力。

一路上,张清绷着脸,抿着嘴唇不说话。我虽然大致上比较迷糊,但关键时刻还是心细如,懂得察言观色,知道这时他心事重重最好别招惹他。可明明新婚之夜被晾在一边备受冷落的人是我吧,他摆一副臭脸给谁看?

我也赌气地三缄其口,默不作声,只是胸中被无以名状的苍凉感攫住,失落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