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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先秦《越人歌》

我的感冒终于如我所愿,越来越严重了。我嗓眼里好像有一把毛刷子在不停地刷,痒痒地整夜整夜地咳嗽,我咳得蜷缩成一张弓,五脏六肺似乎都要炸开。由于高烧,人极度缺水,嘴唇干裂破皮,脸颊呈一种病态的嫣红,我简直都要被自己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吓坏了。

张清不再任由我死犟,吩咐周阿姨停止折腾那些没用的土方法,强行送我去医院。我晕头涨脑连抬头的力气也没有了,只好听从他的安排。

他将我用毛毯裹了,准备抱上车。我不耐烦地挥挥手臂,倔强地自己挣扎着一步一步挪到车上。本姑娘不稀罕这点假惺惺的关心。

到医院的时候,张清去排队挂号,周阿姨陪我在走廊的椅子上等着。大约因为天气的缘故,生病的人特别多,咳嗽的声音此起彼伏像在比赛。

“小枫,你病了?”突然,斜刺里冒出一句问话,许彬扶着大腹便便的李艳刚从电梯里出来,满眼关切地看着我。

“哦,没啥,一点小感冒。”我语气淡淡的,隐隐透着不容拒绝的疏离。

我微微直起腰身,我尽力地忍住嗓子里的那股痒痒的感觉,憋得脸涨得越通红,可是放任咳嗽横冲直撞的话,整个人就要当场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