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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正在睡梦中与周公进行天人大战,睡眼朦胧中感觉到鼻子痒痒的,我揉揉眼睛一瞧,林鑫这个讨厌鬼拿一根枯萎了的狗尾巴草在我的鼻腔里捣鼓。

“你烦人!”我不满地嘟哝着,眼睛顿时瞪得像牛眼珠子,鼓鼓的,有些不耐烦他破坏我睡懒觉的闲情逸致,“去去去,哪儿好玩哪儿玩去!”

“姐,起来啦,咱俩去跑步!”林鑫不由分说,把我从床上一股脑儿拽起来,不害臊地蹲在床上监督我穿衣服。他也不避一下嫌,不知道男女有别呀!

我脚上的伤还没有完全痊愈,就是多走几步路都感觉到隐隐约约地疼,哪里还搁得住跑步。我有心想赖皮吧,又怕林鑫现端倪,他可是贼的像兔子一样精明。我只好勉为其难坐起来,磨磨叽叽地开始穿衣服。

“快点啦!”林鑫竟然还胆敢嫌我动作慢,嘴里不停地催促,“今天你别想蒙混过关!我就知道没了我监督,你在外面肯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我在s城哪里还顾得上跑什么步哇,成天焦头烂额的,揪心事情扎堆成一把乱稻草,理也理不顺,哪有什么闲心去打什么鱼的?严格说起来,也就是和张清关系暧昧不明的时候,我还装模作样陪他秀了几回。

唉,我就知道回了家就逃脱不了林鑫的魔掌心了。他从小大到大,坚定不移地执行爸爸交给他的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早晨陪我跑步。

我呱呱落地时,素有神婆之称的外婆就给我算了命,说我身体羸弱命运多舛,一生起伏波折不断,把我妈吓得提心吊胆。妈生怕我养不活,想了许多离奇的方法来给我保命。比如:买财鱼到长湖里代替我放生,让我在外婆的关门徒弟所在的蒿台寺做记名弟子,把我的生辰八字供在唐安古寺的神坛上诵经,等等之类五花八门,法子都想尽了。

一向以无神论者自居的老爸对此除了默许之外,还亲自督促我跑步锻炼。后来林鑫长大了,就毫无怨言地接过了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