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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这是一个多么冷漠残忍的男人,他游离在几个女人之间,却还理直气壮地为自己的摇摆不定找一套冠冕堂皇的说辞,我真想撕碎他那副丑恶的嘴脸。

在这种心理暗示下,我抬起手掌,努力地抓向他的脸。对于身手敏捷的张清来说,我这点弱不禁风的攻击无疑是螳螂挡车,可我顾不得那么多了,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呢!

“你疯了!”他爆喝一声,反手一掀推开我。我踉跄不稳,腹部撞在书桌边角上,揪心的剧痛袭遍全身,我无助地朝他的背影伸出手,声音像被卡在咽喉深处不出来。

张清怒冲冠,负气而出,门摔得哐当直响,白炽灯光晃了几晃。我缓缓地滑落下来,软软地倒在地上,温热的液体从我的体内汩汩地流出来,骨血剥离肉体的疼痛攫住我,眼前一片模糊。

房子里的一切开始天旋地转,桌子、窗户、墙壁渐渐重叠。我的孩子,我那个还来不及成型的孩子,谁来救救我的孩子?这是我在这段荒诞婚姻里的唯一收获,难道我连这点可怜的念想也留不住吗?

我借着顽强的毅力支撑,挣扎着爬向客厅,凭感觉摸到茶几上的座机。出于本能,我还是先拨给张清。就算不是爱人,也算是亲人吧。要说大难临头时,女人的应变能力真是差得离谱,我根本没想到,其实此时最应该拨打的是110或者120。

“嘟——”的一声后,电话被无情地挂断,紧接着传出冰冷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又打算拨给淼淼,但大脑一片空白,苦苦搜寻想不起她的电话号码。

我凭着记忆,绝望地拨打一个已经快要遗忘的电话号码。许彬隽越的声音响起,“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