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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手,两面。

出生开始就必定不会是不被人类所接受的异类,人们以灾厄命名,恐惧注视,怜悯对待,怪物相称。

还没有谁对宿傩说过这样的话。

孩童的赤色眼眸里倒映出同样侵略性的赤红,他好像第一次看见长泽时礼一样,有些怔然。

这家伙留着长发,但带卷的红发又总是难以打理,又卷又炸的马尾给人一种狂放不羁的叛逆感。

他本就是古板家族里的叛逆头子,随了点革命派的狂放不羁,只有行动和言语中才会有滴点本人作风的关切和柔和。

那份关心很难发现,但一直存在。

“不过嘴上说说什么用都没有,得要付出实践。”长泽时礼站起来,对宿傩招了招手,“跟我来。”

咒术师站在庭院中间,宿傩跟过去,来到一片空旷的场地。

“我三番两次问你同一个问题,主要原因在于你身上的咒力。”长泽时礼点破,“你用来伪装自己的咒力非常不稳定,我问你,你以前暴露大多数原因是不是因为情绪激动或者受伤?”

宿傩迟缓地点头。

他受伤的时候从来不靠近人群,那个情况下的咒力完全不能维持外在的伪装,第一次被发现的时候他就记住了这个问题。

“咒力提取于人们本身的负面情绪,一位术师的悲欢喜乐无法带给他咒术的决定性作用,但却会有一时的爆发力。”

“在这个区间里,咒力会非常不稳定,从而导致——”

红发咒术师冷不丁食指抵住宿傩的脑袋,“变成这样。”

那是怪异的躯体。

同样健壮有力的臂膀却出现了异常的两双,不做表情时算得上乖巧可爱的脸蛋也浮现了第二张面庞,如果被人发现一定会被作为邪祟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