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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这就去……”界海点点头。

他话音未落,一位浓妆艳抹的女记者迫不及待地凑到门缝上,紧盯着界海连珠炮一般急促问道:“这位同学,你认识界海同学吗?你知道界海同学什么时候出来吗?他跟舜殿下是不是关系特别好?他……”

界海被问得有点懵,又听到身后陆续有其他同学走向学院大门,要是被人指认了出来,恐怕要脱不了身了。老门卫也知情况紧急,一把推开铁门打断了她的提问,大声喝道:“行了行了,别吓到我孙子!这可是放学时间,都让开些,别挡着学生回家!”

老人顺势把界海往门外一送,又高声喊了一句:“阿南啊,那边店里现在挤得慌,你多等会儿,晚些时候就没人了!”

“哎!我知道了!”界海明白他是让自己晚点回来,好避过这些家伙。他感激地对老人摆了摆手,躲过几个不死心想要上前盘问的记者,飞也似的跑向轨车站台。

幸好有老人家帮着打掩护,否则界海都不知道该怎么出校门了,他想到那帮眼神狂热的记者不由打了个冷颤,脚步又加快了几分。他穿过铁架天桥,乘上往西去的列车,打算先到陆昂家看看情况。

陆昂一家都住在城西再靠北一点的郊外,从那边过来就算乘列车也要不少时间,难怪他每天早上都赶得气喘吁吁。列车走走停停,大约半小时后终于穿出了市区,界海透过玻璃窗望去,窗外是大片收割后的稻田,土里还残留许多枯黄的秸秆,看起来有些荒凉。更远处的山坡上是一排排形状规则的温室种植区,这种北国传来的古老技术一直到现在都为楻国的农人所称赞不已。

列车又开了几站路,很快抵达了目的地。他快步走下站台,前方是一座占地颇广的农庄,蜿蜒的水泥小路延伸过稻田,在各家各户的砖楼间画出不规则的灰色弧线。

界海沿着小路一直向前,在农庄最深处就是陆昂家的宅院。宽宽的桐木院门大开着,界海也不是第一次来访,敲敲门前的铜铃便直接跨进了院墙。眼前是一幢四层高的复式小楼,白墙红瓦,透着股让人欣悦的活力,界海往楼前瞄了一眼,顿时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