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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喜好听留声机的除了父亲哪还有旁人,既然他这么快就能清醒过来,想必情况不会太糟……舜望向前面南书房那片明黄色的灯光,终于舒了口气,继续迈步到屋前,见门只是虚掩着,便如同往常一样,径自推开走了进去。

屋内暖香四溢。

明亮的魔导灯下,皇帝身披白裘,背对着他端坐在木桌后,长长黑束得一丝不乱,手中持着那把神力变出的铁扇,徐徐轻摇,凝望着对面窗外。

“父亲……”舜进门刚呼了声,却又卡了壳,一句问候的话明明到了嘴边,总也溜不出去。

父子俩的关系已降至冰点多年,除日常公务之外,有太久未曾好好说过话,以至于他现在想要表示关切,都觉十分局促。

他还在踌躇着,皇帝却已沉声责问起来:“你今晚是如何引的圣塔契约?”

舜听他声音虽还有些沙哑,但似乎中气十足,不像体弱的样子,便收起了探病心思,自墨到访东宫起,简单将前后因果说了一通,却刻意掩去了舍身救尽远之事,只推说玉王疯误伤了自己,才触动了守护契约。

皇帝听罢半晌没吭声,像是陷入沉思。

房间里只剩下了那低伏绵延的乐曲声,舜不知是否该率先打破沉默,就听到内侧墙边传来一记清脆的碰撞。

他警觉地一转头,才看到纯铜书柜后方站着的那个军装身影。叶迟上校原来一直背对着他静立在墙边,若不是刚才那声响动,他竟完全察觉不到这里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