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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又名汴京、汴州,是北宋都城。南宋诗人林升的名句“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中的汴州,便是说的开封府。此时张小凡正在汴河岸边一处酒楼之中,看着窗外形形色色的人群,来来往往为生计奔忙。

距离离开天聋地哑谷已经过去半月,每天张小凡都在观察不同的人,体味他人的喜怒哀乐。有时会跟着卖糖人的老叟一起,看他走街串巷,听他大声喝卖,卖出一个糖人,收获一份快乐。有时会跟着一位书生摇头晃脑,读经史子集,作诗词歌赋,偶然得一秒句,也能拍手大赞。有时也会坐在汴河石桥上,看着水波潋滟,放空自己,什么也不想……

这半个月里,张小凡似乎都忘了自己是一个武林高手。跟着卖糖人的老叟时,差点被巷口的狗咬了;坐在石桥桥墩上发呆时,竟然被路过的调皮孩童推进河里,游回岸边然后哈哈大笑。这一带的居民,都知道来了这么一个怪人。

“这位兄台,请了。”一个声音打破了张小凡的思绪。

张小凡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面如冠玉,相貌堂堂,透出一股雍容华贵的气度。此刻少年正端着一杯水酒,向张小凡举杯相邀。由于系统原因,张小凡在姑苏王家、灵鹫宫中看的医书也变成了张小凡的技能,只见这少年脸色隐隐现出苍白,应是先天体弱所致。

少年身旁侍立一人,看似普普通通,但以张小凡看来,武功应是不弱。

想来这少年应是这开封城中的官宦之后,但与张小凡这江湖之人无甚干系。张小凡见此人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但气质出众,况且人家有心相交,也就端起酒杯,示意道:“请了。”

那少年见张小凡回应,笑着起身,端着酒壶酒杯走到张小凡的桌前。少年旁边之人想要跟过来,被少年摆手制止了。

“兄台此桌,应是整个酒楼观景最佳位置,不介意的话,拼个桌如何?”少年嘴上说着,但径直就坐下了。似乎也没想过张小凡会拒绝他。

张小凡本就是红尘炼心,与什么人相交,都可随心所欲,点了点头,说道:“酒楼非我所开,自是人人可坐,请便。”

不过这少年似乎对张小凡的兴趣胜过在意窗外的风景,问道:“兄台对这汴京怎么看?”

张小凡想了想道:“盛世繁华,但犹如梦幻泡影。”

少年奇道:“此话怎讲?”

张小凡想着接下来马上就要崛起的女真,以及三十年后的靖康之耻,说道:“范文正公曾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左传》中也说‘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可是如今这汴京城中,能做到如此的,又有几人?多是些沉醉于盛世之人罢了。”

少年摆了摆手道:“兄台此言差矣,如今我大宋富有四海,政治清明。北方辽国国主耶律洪基已死,契丹陷入内乱。西夏、吐蕃也都摄于我大宋之威,不敢捋我虎须。何来危险之说?”

张小凡道:“兄台可知女真?”

少年道:“略知一二,不过是在白山黑水之间的一个小部落罢了。”

张小凡道:“以我观来,这女真将是我大宋往后百年的最大威胁,比之契丹更甚。至于契丹,必将为女真所灭。而灭了契丹之后,女真又该放眼何地?”仗着先知的优势,张小凡决定给这官宦子弟打一剂预防针,至于能起到多大作用,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