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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梅周城到霁都,夜伏昼出,马车行进,又花了整整四日。到顾淳风回宫已经是十一月初八夜里。她本打算直接回灵华殿继续禁足,想一想还是抬脚奔了挽澜殿,顾星朗却不在。

戌时过半,合宫寂静,而偌大皇宫中最僻静的一处,三百年来,一直是位于第二圈正北方向的寂照阁。

从宇文氏到顾氏。所谓禁地。

说是禁地,但年年月月任何时候经过附近的宫人,偶有大着胆子踮脚观望的,从未见过兵士驻守。那座殿阁就同它的名字一样,被水滴石难穿的寂静天长日久地笼罩,且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明明不许人进,却没有人拦。

仿佛这项规矩绝无可能被打破。

这当然很荒谬。

世间规矩,但凡立下,便有人守有人违。哪怕为此送命,这年头不怕死的人也有的是。只能遵守而无法违逆的原因往往只有一种——

违逆不了。

说得更直白些:能力不及,做不到。

阮雪音此刻站在通体曜黑的空旷大殿中,就非常困惑。她确定顾星朗什么都没做,只是走到阁前,那看似整体的青石大门便赫然分开,缓缓向两侧平移,在他们进来之后,又全无声响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