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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开场还有十分钟,主席台上撂着块粉色的牌子。上头应该是市公务员某位领导的名号。麦克风和茶杯已上场,人尚未到场。徐杰神秘一笑说,这次和我们一起录用的还有两名女同志,想不想看看?我大感兴趣,点头称好。考上了心境自是不同,便有了“一日看尽长安花”的闲情逸致。

“那个是柳青,也是学法的。原来是社保中心的核算员,事业编制考上。”

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我侧脸望向左边。隔着走廊的第一个位置坐着一个女生,正在手机上埋头苦干。头发水帘洞一样铺散下来,遮了大半张脸,看不清样貌。

徐杰继续介绍:“她很执著,听说国考地方考,前前后后考了六次才上岸。”

“考了六次这么多啊!”我睁圆眼。

“六次算啥。现在有种人叫‘考碗族’。我一远房表姐,湖南人。三十出头了,面试十几次还没考进去呢。一到春天就全国各地飞,把华夏大地转了个遍,跟候鸟似的。他爸妈的土观念就是要从政,当公务员。苦大仇深啊!”

“恩,民风使然,曾国藩、***都是湖南人。一地有一地的价值取向,就像温州人擅长经商一样。”我嘴上附和着,心里暗叹这执拗劲儿也没谁了。再看那叫做柳青的女生,下巴的线条似乎刚毅了些,红色袖管里探出的胳膊肘儿也粗壮了些。是从五次失败、一次成功中杀出的矫健身材。

“她什么职位?”我问。

“和我一样,仲裁员。”

“柳青,柳色青青,好名字。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可要把握机会哦。”

徐杰一努嘴,表示这盘菜他可不嗅:“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了。而且,人家可是一条好汉。”

“好汉?”我再一次睁圆眼睛。

“我之前在律所接过一个社保的案子,开庭的时候她来做人民陪审员。说话不多,风格犀利,也很懂行。本来就是从事社保工作,专业得很,说话有底气,霸气十足!”

我再次折服一把。在座的数不清多少虎踞龙盘,许多人在踏入职前就有行政服务的工作经验,并且奋斗多年,这样在竞争中很容易脱颖而出。也许,传说中的“萝卜”指的就是这个。不明就里者以讹传讹,便在网络上施放出徇私舞弊之类的烟雾弹,一厢情愿地将公考妖魔化了。

还没等柳青抬起头来让我见识真容,徐杰的食指又指向另一边: